「良田,我想養狗。」

    「哈啊?別開玩笑了。」

    「養嘛——」

    「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呢,養你已經夠煩人了。」

    「良田我的簽約金比你高。」

    「吵死了。」

    最後他們還是沒有養,澤北知道自己沒有心力去負擔一個生命,他光是負擔自己和宮城現在的生活就有吃不消了——經濟上當然沒有問題,可所謂的寵物,活生生的,是需要他再分出情感、特殊關照的,儘管牠們只需要那麼一點點。

    澤北還是在週日去了兩家收容所,在其中一家留下了為期一年的定額捐款,他揉了揉本想憑著衝動帶回家的那隻棕色卷毛狗,對認出他來的工作人員在唇邊豎起食指。然後再擅自和那隻狗約定下週見,也不管牠有沒有聽懂。

    走出收容所,在返回的路程他又走上那條街,在差不多色調的街道建築中一眼認出那間動物醫院。

    澤北的衝動還沒完全消退。

    從街道的起始走到那片玻璃門前只要多久?需要五秒嗎?從防守位置進攻到灌籃只要三秒,澤北在場上不曾猶豫過的步伐帶著他來到灰白的台階前,他的手卻抬不起來。